什……么……

王猛闻言倏地瞪大了眼，不可置信地看向同样满脸错愕的赵树，声音颤抖着问道：

“王说的……是真的吗？”

赵树被王猛的目光盯得全身抖了一下，他偏过头，看着这个与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。

不知道回想到了什么，他双手捂住脸，眼泪顺着指缝滑下。

良久，赵树带着后悔的哭腔才在房间内低低响起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，对不起！”

王猛摆脱林澜的桎梏，直接冲过去抓住赵树的肩膀疯狂摇晃，他目眦欲裂，两米多的壮汉早已泪流满面。

“咱们不是兄弟吗？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一个人扛？你可以告诉我啊！”

“我怎么告诉你？！这件事会要了你的命，你再也见不到嫂子和女儿了！”

“如果你真的出事了，做兄弟的就算不要这条命也会帮你！”

王猛的怒吼让赵树的眼泪倏地止住了，他怔怔抬起眸看他，呐呐道：

“你可以为了我去死？”

王猛眼眸中盛满了坚定，“我们是兄弟，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，那剩下的那个人一定会带着另一个人的夙愿活下去的对吗？”

赵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，“是。”

王猛脸上重新浮现出笑意，宽厚的大掌拍了拍赵树的肩膀。

“那我就算真死了也没什么，反正咱也死过一次了，没关系。”

赵树微微张大嘴，眼里渐渐浮上真正的后悔，下一刻他似是下定了决定，攥了攥拳朝苏苒猛地双膝跪地拼命磕头。

“好了，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有耐心跟你耗到现在了吧？就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兄弟啊。”

赵树磕头的动作顿住，他额头紧贴着地面，声音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轻松，他笑了笑回道：

“是啊，我有一个世上最好的兄弟啊。”

“所以，接下来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？”

赵树抬起头，额头上的暗绿血液顺着脸颊一点点砸落在地上。

可他的眉眼却仿若脱去了一层阴鸷，倒是看出几分和王猛同样的憨厚来。

“不麻烦您了，我自己说就好。”

接下来，赵树娓娓将自己藏在心里痛苦不已的秘密向众人说了出来。

赵树和王猛从小一起长大，长大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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